溫潤如玉這個詞來形容青山老師,是再合適不過了,我們約的是周六采訪,去采訪的那天,他就一個人在辦公室等著我們;采訪期間他提出一個觀點:“日常用品,我們每天與之接觸,它會給我們回應,與我們產(chǎn)生情感的連接,并且?guī)е@種溫度,比我們更長久的存在下去?!?
您覺得人和房子的必然關系是什么?您對于家的追求是什么呢?
我認為的家應該是開放的,起碼應該是跟城市融合在一起。城市可以引入到家里面,家可以延伸在城市里;家應該是跟自然有關,跟生活有關;在這種基礎上,我近也一直思考未來的家到底是什么,也許我可以把家的需求分散到城市的各個部位,我可以把公司當成客廳,把菜市場當成自己的廚房。
只身一人從日本到中國,當時是怎么樣的契機讓您來中國呢?而且還定居在北京,一呆就是十二年。
當時很年輕,也沒有特別規(guī)劃后面的人生,當時我也可以去歐洲或者回日本,但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有一個北京的朋友的公司在招實習生,會安排所有來的機票和住宿,當時是2005年,正是奧運會之前,北京的鳥巢、CCTV、大劇院等,很多建筑正在修建。那時我作為學生常??吹竭@些報道,并一直關注中國現(xiàn)代建筑的變化,包括中國社會的變化,所以剛好有這個免費的機會來中國;還有就是從我開始讀建筑開始就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就是要自己開一個工作室,在日本的話自己獨立開事務所的是很少的,而且找建筑師的客戶年齡一般都在60歲左右,但是中國不一樣,中國市場包容性很強,來找我做設計的基本年齡都是70末80初的客戶,可供我發(fā)揮的余地很大。
您在法國和東京都有學習過,教育體系都不盡相同,影響您深的是哪里呢?
現(xiàn)代建筑起源于西方,在日本學建筑也是從起源開始學的,日本之前是沒有建筑這個概念的,也都是受西方影響才形成了自己的體系,在日本上學的時候多是研究日系建筑的特點,在巴黎的時候學校同學來自世界各地,跟他們交流,吸收了很多不一樣的觀點。我還有一個習慣是讀歷史,我認為讀歷史很重要,包括建筑學,也包括整個人類的歷史,如果不知道以前走過的路,我們很難知道現(xiàn)在處在何種境地,以及正在往哪個方向走。
建筑是和及時,當時參加《夢想改造家》舊房改造的初衷是什么呢?
這個其實跟我為什么做建筑有關系,我相信建筑師有力量改變城市的生活,我們學建筑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上一輩的建筑師改變當時的社會,這也是我做建筑的初衷,選擇上這個節(jié)目是因為我之前沒有做過家裝的設計,在中國我們做的一般都是做的開發(fā)商的項目,沒有北京的普通的四合院的項目;第二是我之前沒有做過胡同的改造,我非常喜歡胡同的房子,我想通過我的方式去賦予胡同的另一種生活方式。
您上過兩次《夢想改造家》收獲了很多粉絲,節(jié)目播出后對您生活有什么影響嗎?
找我做的的項目增加了很多,我有更多的余地去選擇我更適合做的項目,參加這個節(jié)目我并沒有考慮的太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看,這個在剛參加的節(jié)目的時候沒有任何概念,能這么受歡迎也是我意料之外的,非常謝謝大家的支持。
您覺得設計市場的趨勢在哪呢?
不管是什么風格,一直都是功能放在主要位置,但是現(xiàn)在的建筑和功能并不只是一對一的關系,一個建筑里它可以有多種功能,我們事務所前面的那棟樓之前是一個工廠,現(xiàn)在可以用作車展、活動場地,自己現(xiàn)在也有在做一個書店的項目,書店里面有廚房,本來從我們的印象中,這應該都是獨立且不能兼容的功能,但現(xiàn)在都結合了,所以我認為以后的設計趨勢不在是單一且不可替代的,更多的應該是多元化的結合。
您在中國做過有挑戰(zhàn)性的項目是哪個?
我覺得每個項目都有挑戰(zhàn)性,難度都不同,現(xiàn)在事務所正在做一個共享社區(qū)的項目,每個人的房間其實很小很小,只有基本設計師一張床、一個衣柜,沒有洗手間,沒有淋浴,沒有廚房,這些是都是公用的;
但我們還想做成可移動的,當然會出現(xiàn)一類列的問題,比如說電怎么辦?空調怎么辦?采光怎么辦?比如說你想睡覺,旁邊的人還在看電視怎么辦?像共享單車扎堆在馬路上怎么辦?這些都是擺在我們面前需要去解決的問題。
您覺得中國和日本的市場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呢?
日本的人口密度特別高,所以公共空間也不會特別大,在15年之前美術館、博物館這些大的建筑物就已經(jīng)落成了,但是中國不是,中國在一個飛速發(fā)展的時候,機會多,在中國我基本沒有做過小規(guī)模的建筑項目,可供設計師發(fā)揮的余地更大。(來源:設計本)